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诡异的牛皮纸写了什么呢?来自海盗鬼皮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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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  一个人的精彩 周三 一月 31, 2018 6:24 pm

  在父亲的葬礼上,三叔公把一份东西交给了我。这是用几十张牛皮纸一类的东西缝合成的薄薄的一本册子。日后当我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时,我再看到它时都会反胃。

  三叔公说,父亲临死前反复翻看这本东西,一边念叨着我的名字,直到进入弥留状态。他还说,我是村子里仅有的三个大学生之一,说不定能看懂上面写了些什么。看不懂也没什么,他觉得这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。

  “牛皮纸”上用黑紫色的墨水歪歪扭扭写满了字,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认出,这是荷兰文。于是扫描下来通过email发给大学专攻荷兰语的高中同学,他很快把翻译的文稿发给了我。

  当时我没有想到,这份像蹩脚灵异小说一样的东西会将我拖入怎样的一个噩梦。

  没有封面、没有标题,甚至于我一开始认为其中所说的都是些虚构的故事,直到后来我才知道,这些不全都是故事。

  括号中的注释,都是我自己加的。

  *****

  和明国相比,提图岛(原文是,Thitu Island,那位同学对时政不感冒,其实就是南沙中业岛)更加炎热,咸腥的、灼热的海洋季风从海上刮来,吹在我赤条条的身体上,让我想念阿姆斯特丹银行保险库中的冰凉。

  坂本一郎(我在网络上查了许久,终于查到这人其实是一个海盗首领,也算得上是倭寇的头子,大概生于16世纪末,死于17世纪上半叶,是郑芝龙的手下。而郑芝龙就是收复台湾的那位郑成功的父亲。这位坂本一郎和郑芝龙一样,其实都是中国人,却发迹于日本,组建武装海商集团在大明朝东南沿海和东南亚一带走私贩运,奸淫掳掠。坂本一郎的中国名字,叫罗丰达,因为两侧眉骨下、眼睛上各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,所以又被叫做“罗四眼”)和十几个手下也都脱光了衣服,在海岸边调戏刚刚从斯普拉特利(Spratly,南沙)海域抓来的十个渔民中的三个少女。

  少女们哭喊着,躲闪着,但没有用处。她们的男性亲属在一旁被捆绑着跪地,有的在咒骂,有的低头沉默,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审判。而咒骂者凄厉的呼号,似乎反而更加刺激了坂本一郎这群野兽的性欲。

  这些渔民的命运的确不妙,与尼古拉?郑(就是著名的海盗头子郑芝龙。当时许多加入海盗团伙的中国人都起了外国名字,郑芝龙的天主教名字,就是尼古拉)相比,坂本一郎从事的是更加野蛮、无耻、下作的营生——在南中国海和东南亚劫掠人口,向西班牙占领下的吕宋(就是现在的菲律宾)贩卖。

  大约一个月前,坂本一郎率领一支巨大的海盗舰队,在明国东南沿海的舟山群岛登陆,劫掠了18个村庄,掳掠了3000多个渔民押送上船,准备送去吕宋,卖给当地的西班牙殖民点,换取西班牙人的军火再卖去日本。路上他们又顺道在巴达维亚、巴布亚新几内亚登陆,多劫持了几百个当地土著,准备一起送去吕宋。不过,最能卖得出价钱的还是明国人,他们勤奋、怯懦,据说面对屠杀时也往往会束手待毙,是西班牙人眼里最好的奴隶。

  当时兴高采烈的海盗在波涛汪洋中得意忘形,连飓风的迹象都没有引起他们的警觉。结果滔天的巨浪和无法抗拒的飓风忽然降临,舰队被狂风吹散,被浊浪打沉,坂本一郎只率领了一艘八幡船逃了出来。我和他们一起,乘着那艘八幡船在南中国海漂泊着,食物逐渐吃完,清水也逐渐耗尽。正当我们要渴死、饿死之际,我们遇到了另一群正在捕鱼的渔民。

  坂本一郎用最可怜的神态向渔民们乞怜,终于让这帮善良至极的渔民放松了警惕,驾船靠近。

  当渔船上的男人们把他们为数不多的食物拿来分给我们时,坂本一郎和他的手下,包括我在内,留着感激的眼泪将食物吃了下去。

  食物让原本濒临死亡的海盗们有了力气,有了翻脸的力气。

  他们将这群救命恩人统统抓了起来。

  这个时代的大海,从好望角到合恩角,从麦哲伦海峡到台湾(原文是Formosa,即“福尔摩沙”)、吕宋,属于那些敢于冒险的无耻之徒。哥伦布、麦哲伦、科尔特斯、皮萨罗,都是不折不扣的恶棍,但只有他们能主宰这个时代的这片大海。

 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大海上出现坂本一郎这样的恶棍也是必然的。飓风让他失去了3000多个渔民和整支海盗船队,于是他要把这几个渔民卖到吕宋,换钱进行下一次的冒险,从而赢回自己不幸失去的一切。

  我相信他可以成功。

  此时,坂本一郎对我吼道:“小红毛,一块儿来找找乐子啊!”我扭过头去,沿着海边的沙滩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。我喜欢女人,但在这明媚的阳光下和众人的注视中奸淫,对象还是曾经对我施恩的姑娘,这实在让我觉得恶心。

  我在提图岛上走了一圈,发现这个岛其实还没有欧洲一个中等村庄大,岛上覆盖满了茂密的丛林。岛的周围都是浅滩,透过碧蓝清澈的海水可以看到十几米深处五彩斑斓的珊瑚和水母、鱼类。和斯普拉特利海域其他岛屿或岛礁一样,提图岛也是礁盘上冒出海面的岛屿,浅滩向外海水渐渐变深。坂本一郎的八幡船就停泊在距离岛屿两百多米处,他们不敢把船停得太近,否则可能触礁。来提图岛上休息时,都是用渔民的小船将人和东西运上来的。

  从这里看过去,还能看到八幡船巨大风帆上的八幡大菩萨。我觉得很好笑,一群没有信仰的海盗,居然在自己的船帆上绣着如此巨大的一个神祗。

  我有些后悔在台湾投奔了这群人,充当他们的翻译。我那时只是渴望更加刺激的冒险,却没有想到会卷入这样的罪恶。荷兰人对台湾原住民和明国在台湾的移民再不好,也不会像坂本一郎这样,虐待他们、蹂躏他们,更何况这些人说来也是坂本一郎的同胞。

  除了荷兰语,我还能说西班牙语、葡萄牙语,我本来在荷兰能够找到更安稳的工作。但我还是渴望冒险。哥伦布、麦哲伦,我渴望成为和他们一样的英雄。青春泉、七座黄金城、美人鱼、大海蟒,这些航海史上最迷人的传说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。

  我觉得,我终将会为了自己血液中的冒险嗜好,而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
  我正在出神,忽然听到“轰”“轰”的两声响,有如惊雷正在远方滚动,脚下也开始能感受到轻微的震动,海岸边注满海水的池塘里,原本平静如同镜面,此刻也有了一圈圈的波纹。

 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过头去,眼光还没有搜寻到声音的来源,头脑里已经能够判定:这是舰炮发射炮弹时的声音。

 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,血红的残阳将天边的云彩都染成了粉红色,投射在平静的海面上变成跳动不止的怪影。就在天边尽头的远处,有一艘巨大的帆船正跌跌撞撞向着提图岛驶来,起初距离很远,只能看清一个轮廓,但很快这艘巨船上的一切细节都落入了我的眼界。

  这是一艘典型的明国福船,头部尖、尾部宽,两头上翘,三根桅杆上是蒲草叶子编织而成的硬帆。这种船在明国的福建沿海比较常见,据说当初明国的大航海家郑和下南洋时,这种船是其船队的主力战舰。在我的远距离目测之下,这艘船从船头到船尾大约有十几米。

  此刻这艘明国福船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,三根桅杆也已经被打断了一根。一艘西班牙大帆船就在这艘明国福船的左边,一侧的船舷炮门全部打开,其中伸出黑洞洞的炮口,不时吐出黑烟。伴随着黑烟,许多十几磅重的炮弹呼啸着击打向那艘可怜的明国福船,令其摇摇欲坠。更要命的是,射出的炮弹中有许多非常特殊,有的铜质炮弹落到明国福船甲板上后会炸裂,抛洒出许多滚热燃烧的石油脑,杀伤甲板上的人员;还有的炮弹被发射出去后在空中舒展开,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抛物线后落在明国福船的甲板上,如同一团烂肉一样摊在那里。那居然是腐烂的尸体——从16世纪开始,欧洲各国的海军和海盗就开始用尸体充当炮弹,一来是震慑敌人,二来是向敌人传播瘟疫,要知道一艘在海上行动的船只如果爆发瘟疫,上面的人必死无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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